台灣民主藝術自由開花

台灣藝術創作者 李子慶

 

摘要

  環視人類整體發展的文化環節當中,美術即是諸多環節中的時代產物,透過藝術家各種藝術性語言(包括繪畫、雕刻、…),讓我們更清楚地瞭解那個時代的歷史背景和時代的發展過程;因此,什麼時代應當就會產生什麼樣的美術,誠如中國水墨繪畫大師潘天壽(1897~1971年)曾說:「藝術家應深入生活和反映生活,不是自然主義的看到什麼就表現什麼,而要抓住當時生活中的主流思想來表現…………。」 在現今自由民主開放的台灣來說,是藝術家們的創作泉源,但不免也因為政治而將其左右,深植大家重視與省思。

一、前言:

   在21世紀,全球各地經濟的蕭條與不景氣,人們產生了「物質」重於「精神」的生活價值觀,「科學」與「生態」對立,隨之帶來了自然環境與鄉土文化的浩劫,在面對崩解的社會價值與秩序同時,回顧台灣美術的歷史亦不由自主地隨著時代的政經風潮而轉向,因而影響藝術創作家的人權(包括人格與作品生命),筆者以資料及圖像收集法、歷史研究法考究驗證史實以見證之。

二、政治牢籠束縛藝術發表自由

(一)藝術作品遭政治立場禁錮

   台中太陽餅開山祖師魏清海(阿明師) 在日本時代曾前往日本學裁縫,當時熟識台灣畫家顏水龍(1903~1997年) ,戰後魏清海開設太陽堂餅店時,就請顏水龍來設計商標。當時顏水龍以「太陽花」設計為商標及包裝,藉以突顯「太陽堂」店名,遂在民國54年時,設計出向日葵大型馬賽克壁畫裝飾在店面內,惟當時便衣警察來到店裡,警告說向日葵是中共的「國花」,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放在店中,要求他把這幅壁畫毀棄,當時魏清海十分不忍心,於是就拿了薄木板把壁畫遮起來,這一遮就過了25年,直到解嚴後才敢拿下木板,讓塵封已久的壁畫重見天日。

   又如顏水龍老先生,晚年創作數幅蘭嶼風光的畫作,在兩岸開放民間交流之時,1996年5月把畫作送到大陸參展,其中有一幅畫作「蘭嶼印象」【見圖1】,因為畫中阿美族著名的獨木舟上的花紋很像國民黨黨徽,沒想到這幅畫作也被中國大陸政府管制不得參展。想想這位顏老先生一生從事藝術創作,從不涉及任何政治,卻一樣受到政治干擾,「藝術泛政治化」的現象,不禁令人惋惜。

(二)政治干預藝術評演失衡

   1993年初,台北新公園「二二八紀念碑」的徵選,原獲學界評定為首獎的王為河先生,在經籌辦單位政治性考量後被犧牲了,意識型態傾向反對黨的建碑委員們有了政治受難者鄭自才參與的一組(原第2名)為正選。此事亦引起藝術界議論,並紛紛為學術得臣服於政治之下抱不平,但建碑委員會卻振振有詞地強調該會有最後裁量權,這種政治干預學術的態度和民主進步人士反對的官方作風有什麼兩樣?為謀求公義的二二八紀念碑竟然是以如此不公義的方式選出,怎不叫人遺憾?
此外,台灣歌手張惠妹,因受邀參加2004年陳水扁總統就職典禮領唱我國國歌,卻由於觸及政治立場而無法在大陸北京舉辦個人演唱會,這單一事件引起了國內與大陸的政治言論批判風波。

三、軍政應歸軍政藝術終歸藝術

   其實,藝術家應具有超乎常人的創見與不屈不撓的性格,為理想中的藝術犧牲生命,不為五斗米而折腰。面對國家社會的醜象,藝術家更會以不同的繪畫語言來表達他的創作;例如20世紀最偉大的畫家畢(PICASSO Pablo,1881~1973) ,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黑暗、陰鬱的日子。畢卡索所畫的「格爾尼卡」(Guernica) 【見圖2】,曾經揭發了納粹德國的暴虐。雖然如此,德軍進入巴黎時,畢卡索仍毅然謝絕友人的勸戒留住巴黎,繼續畫他的畫。出乎意外地,德軍並未迫害畢卡索,甚至優遇這位巨匠。

   至此,筆者篤信地認為:「藝術應終歸於藝術」。而這信念只有在真正的民主國家方得以實現,更需要具備高度的民主素養及長時間的培育才得以竟功,不要以政治來干擾藝術的發展,因為藝術家關心時事的同時,也有表達意見的權利。

四、結論

   易經著述:「人文化成」,這句話的涵義是指透過與文化的親近,養成一種心靈的品味、生命的內涵、氣質的薰陶,更高層次則是作為人類一份子的自尊,以及對其他人類社會成員的尊重。

   有鑑於此,我國總統馬英九先生深知在21世紀全球化的高度競爭中,文化才是國家「軟實力」的核心元素,進而推展「以文化為核心的全球佈局」施政理念,以尊重藝術的種族多元風貌為基礎,促成華人世界合作編纂「二十一世紀華文大辭典」、設置境外「台灣書院」等發揚藝術文化人文氣息作為,能將台灣尊重藝術人權的平等、自由果實,得以在民主沃土深根開花的成功經驗,散撥到世界每各地角落。

五、參考文獻

1.潘天壽,《潘天壽談藝錄》,(台北: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1981年4月),頁43。
2.倪再沁,《台灣美術的人文觀察》,(台北:雄獅圖書股份有限公司出版,1995年4月),頁222。
3.皮耶.戴(Pierre Daix)著,《畢卡索-生命與藝術》(Picasso Pablo-La vie intime et l`oeuvre),唐嘉惠翻譯,(台北:麥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8月20日),頁410—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