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新聞 你我都做得到

國立政治大學新聞系四年級學生 王慶剛
  人類對資訊的渴求,亙古不變。打從第一張紙的發明起,資訊就得以大量輸送到眾人眼前。而人們對最新資訊的追求,更是新聞媒體出現主因,以滿足廣泛大眾對資訊的嚮往,卻苦無方式解讀的渴求。隨著科技日新月異,新聞媒體從最原始的紙張,進展到廣播、電視,乃至於現在最普及的網際網路。不過,載具的革新卻僅僅象徵傳播方式的改變,其所承載的內容,才是閱聽大眾最關心的部份。

  可惜的是,當現代人打開電視、翻開報紙、瀏覽網路新聞,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幕幕不忍卒睹的畫面。作奸犯科、燒殺擄掠、血肉模糊的場景,怵目驚心又不可思議。曾幾何時,傳播最新資訊,過濾對閱聽人為實用資訊的新聞媒體,竟淪落至此?曾幾何時,在晚餐時段全家人圍爐觀賞的晚間新聞報導,成為家長避之唯恐不及的頻道?曾幾何時,台灣閱報率最高的報紙,成為政府嚴令禁止高中以下校園訂閱的拒絕往來戶?這些曾是獲得資訊最佳管道的新聞媒體,社會的看門狗,竟成為人人喊打的狗仔,可不令人痛心?

  究竟新聞媒體的意義為何呢?首先,一位好記者,除了要有廣博的知識,與靈活的思辨外,更要有關懷社會、尊重他人的胸懷。「世界又熱又平又擠」的作者、三次普立茲新聞獎得主佛里曼即認為,記者最重要的原則,就是「瞭解」與「關懷」。現在的媒體,一味追求閱報率與收視率,以聳動、搶眼、腥羶色為目標,極盡煽動之能事。只要能多一點觀眾,哪怕多一點裸體;只要能多一點讀者,哪怕再多一點口水。當商業利益掛帥成為媒體主流時,道德淪喪似乎就一點也不意外了。

  難道就沒有人挺身而出反動嗎?難道感受到媒體侵蝕的只有小眾而已嗎?台灣媒體觀察基金會與公民記者的出現,也許象徵著有志之士的勇於挑戰、針砭主流。但,這樣是不夠的!閱聽人不該是被動餵養的一群、也不該是來者不拒的一群。我們有權選擇優質的媒體、有權選擇我們想浸泡在哪樣的媒體環境、更有權抵制惡質的媒體,只要你我都願意說出口。

  只要你我都願意說出口,媒體絕對會收到警惕。中華民族溫和不藉的個性,往往對環境逆來順受,卻無意助長惡勢力蔓延。讓媒體予取予求的結果,就是現在媒體動盪的戰國時代。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這是篤信的時代,也是疑慮的時代;這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的春天,也是絕望的冬天。」英國大文豪狄更斯在《雙城記》如是說。現在也許正是媒體的寒冬、疑慮、愚蠢、黑暗,最壞的時代。但只要你我願意挺身而出,大聲表達沈積已久的不滿與憂慮,否極總會泰來,相信台灣的媒體不會是夕陽產業,更不會是黑道幫派,而總有一天,能再度成為資訊的領航員、把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