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生命的主導權

優氏科物企業有限公司負責人 郭景中

  最近在Google打上哥本哈根會議的keywords,除了一連串氣候變遷高峰會議的議題,還有一堆綠色和平,低碳節能生活,對抗全球暖化的熱門字眼紛紛跳出來,充斥了所有的螢幕。正在與慰地球的某端還有很多人正在努力捍衛自己的地球之際,我看到了YouTube有八段"正負2度C",和一段非常震撼人心的畫面,影片中有一個年僅13歲來自印度的女孩STAWA,在聯合國氣候大會,面對著台下所有來自全球領袖,無所畏懼地開門見山詢問:"我們的地球怎麼了?" "我很關切氣候變化的結果, 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的下一代子孫來質問我, 正如今天我來質問你們一樣" , 這一段稚嫩而犀利的童音回盪很久,讓我頗感不舒服。

  對,我們的地球怎麼了? 當我還醉心於最新款的iphone手機,當我還看到所有電子應用發展到後來只是為了滿足所有人的娛樂而致力於電腦遊戲和電腦遊戲機的創新,當我打開網路電視看到的不再是寓教於樂的新聞節目,而是多很多八卦口水的談話節目和只會批評韃伐的政論節目,當我在電子專業領域努力創造這些新的科技產品的背後不再只是便捷人類社會,而是產生更多的金錢貪婪和工業污染,輻射汙染。我發現我自己也正是那個汙染地球的結構性共犯之一,而並非只是置身於世外自命清高的局外人。當我發現救人生命的醫生只是醉心於高科技儀器的高超開刀技術成果而少了對於病人基本的人性關懷;當我發現努力工作的年輕上班族辛苦賺來的血汗錢,轉手花於下班後大手筆地群聚餐廳和KTV恣意狂歡只為了釋放白天工作造成的壓力,生命中缺乏內化和沉澱。所有的所有,我們一不小心都變成了這個生命結構的共犯,殘害地球環境淨化的劊子手。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衝擊,筆者還是決定離開前途無量的美國科技公司代表的優渥條件,選擇重新回到加拿大妻兒的身邊,我必須為我的下一代負責,除了給他們單純的環境,我應該還給他們基本生存的環境,這是他們的基本人權。

  在成人的世界裡,總習慣以井觀天,畫地自限。意外地看到和平會議上小朋友不畏懼地演說,不禁想站在他們的立場反問我們大人: 與其你們幫我們制定好一套看似百密一疏的保護性法律條文,與其你們幫我設計好一套你們覺得可以百年樹人的教育方針,不如請你們跟我一起回到我的年齡和我真性的心靈,回到我們最初的天真。權利義務太艱澀,放在天秤上太難測,人性發揮才是人權至上的最終密碼。現在的我們,只有一種恐懼,我們的小孩是否有機會平平安安長大,或者有絕對的生命適應能力可以面對未來氣候和環境的大變遷?大人嘴裡的一套仁義道德,卻怎會讓地球耗竭衰退至此而不見改善。

  自從18世紀以來的工業革命,人類和地球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關係變化,重工業製造和建設紛紛出籠,人類搭上了這一波的便車,卻也對人定勝天的能力產生傲慢和自負,同時對我們的地球加速他的負荷,尤其到了20世紀末是一個關鍵期,電腦的產生對於人類的反撲隱隱而來,尤其通訊設備的發明,同時阻斷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最浪漫的心靈溝通,人類溝通的橋樑從顯性變成隱性,少了人性的溝通協調而多了生產製造加工直接的汙染,地球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壓力鍋,吸納了所有人類蠻橫的行為。

  也許你也看過一部科幻動畫電影"阿凡達",在我看來那是一部反映我們心靈聲音的吶喊,不是科幻。在宇宙間,所有的萬生萬物,包括阿凡達族群,身上都有一種連結器,他可以連結上所有萬物之間的心靈,同時連接上象徵精神主宰的樹神,和盤根錯節的樹根下,與大地聯結而成的一個綿密的心靈網路,這片網路能量連結於天,是天生的,是上天賦予的,自然存在的,透過這個經絡網路,與萬物溝通,與萬物共生,是不容許被文明淹蓋和環境破壞,不是因為看不到而不存在,就可以被忽略。

  全球暖化,對哥本哈根會議上的經濟強國來說,只是一個科學數字,大國依然以自己的經濟利益為主要考量,但對於像吉里巴斯這種大洋洲的國家,卻是面臨亡國的命運。我們能為我們的下一代保留甚麼?是財富?金錢?建設?環境?還是僅僅一口乾淨的空氣和一片乾淨的土地?這是一個綠色大革命的時代,對於社會的付出,已不在於對社會貢獻多少,而在於對環境減少破壞多少。

  美國金恩博士:"人類利他主義的創造性價值,遠遠勝過利己主義的毀滅性黑暗。" 快樂的能量來自於幫助別人,唯有大家用集體的意識 用好的心念用愛心 同舟共濟 就可以改變很多事。筆者期待為我的女兒所做的,就是幫助你們保留好你們成長的環境,保護好你們成長的地球,期待妳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可以幫助更多的人;筆者也同時希望正在長大的年輕人,包括筆者的女兒們,同時能夠勇敢地為自己拿回生存的主導權,生命的主導權,平平安安長大。心靈有大,天空就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