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國家的問題與道德風險

吳立仁
威廉科研有限公司總經理
逢甲大學兼任助理教授
逢甲大學商學所經營管理組博士生
國立成功大學工學博士
  

過去在研究工程科學的過程常會出現的字眼就是「系統延遲」、「反應」及「干擾」等問題,也常以「系統動態」去模擬整個工程系統的反應。然而對人所構建的「社會科學」,尤其在看待國家的問題,這些相似共同的邏輯思維也一再的出現,特別是在國家的競爭力的問題上,最近有人要我談談國家的問題,有哪些問題點?哪些好?哪些不好?做一番評論,在此好與不好是相對的彷彿是很難用二極化去比對,但對於國家的問題,無論在開發中、已開發的國家或未開發的國家,相同的存在有很多的問題。但其重點就是問題的根本徵結,與政府的做為,和處理態度的方式有關,且最重要的根源,就是社會科學常討論到的人的問題,且以人為樣本和母體的問題,也就是人的基本問題,換言之就是「道德風險」。

  管理學大師彼德杜拉克常以「菱形的鑽石體系」談動態競爭中的國家的競爭優勢,不論是內在的生產因素及需求條件,到產業間的支援,和企業結構策略,與彼此間的競爭,和外在的機會等等眾多因素相互關聯,但在決定國家的經濟優勢,攸關著產業和企業的發展,且其中的聯結關係中,往往存在著人性基本的根本問題,而造成政策與效應和結果的「配適差異」,「道德風險」就是一個重要的影響因子。如果以道德風險去看國家的問題很容易就可知一個國家的競爭力強弱。

  如同早年老一輩常常叮嚀晚輩不能做奸犯科,也是實行禮記曲禮上:「臨財毋苟得,臨難毋苟免。」的道理,官有官道,商有商道,真真實實實行儒家之道。但社會的變遷,「速度與速效」已凌架一切,不論是在國家的治理和人的關係上,彷彿已變遷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生存不擇方法」,儒、道、法、明、墨、雜、農、縱橫、陰陽九家十流的優點,非但我們沒有學到正確的方法,反而為了私利和最後的目的,而不擇手段傷害國家、社會、傷害彼此,以結果論或許很多問題沒錯,但以系統觀確是大錯特錯。因為國家社會是個大系統,「邊界」是我們觸摸不著的,也不是我們所能自我控制,或自認所有事都能控制住的。所以國家這個大系統,彼此相環相扣動態的正、負回饋運作著。國家社會的系統就如同水庫中的水資源一樣,水不足了感測器將會將水流開關打開,調節著水流迅速補充水達到所要的標高,但水庫最怕的是水中的雜物和泥巴,將系統堵塞了,那系統就廢了。且當我們啟動了某項事物運作的循環,其相反的反應可能也急速的發生,將為影響最後施政的成效。在國家的運作上「道德風險」就是最可怕的淤沙和雜物,我們在操作國家和企業的機器,都希望如同控制船舶一般有個「舵」,也就是處理事的「幹桿」,也如同財務上的「幹桿」和「BEP(損益平衡點)」般相同,以四兩撥千金,將整個系統掌握,讓大船可以順利航向大海,讓商業達到最佳的經濟租。然而道德風險四處存在,就如同保險公司深怕保戶在受保過程的道德風險問題,因此設計分析不同保單的「契約」方式以防堵道德風險一般。「契約」或許是個法律要件,也是以「交易成本」的觀點看最佳的出發點。以「法」為出發或許也是個無奈的手段,也是被動的方式。然而從「人心的改變」才是主動積極的。

  我們的國家存在很多問題,而且是多年的老問題,或許也是整個華人的根本問題,就如同以教育問題為例,真實的存在很多道德風險,如同這幾年我們可以觀察到以往我們所敬仰的大學教育與體制,因為我們的「速效思維」和「治標思維」與「無長遠教育策略」和「政策跟著人治」、「有法無制」造成台灣的高等教育存在著很嚴重體制將崩潰的問題。教育為國家的根本,根本亂了國家體制和綱維危,但這個老問題也是個道德風險的問題,徵結也在人,而且是有此權力影響的人。不僅是在上位的或是實行者,如果中間的環節存在著嚴重道德風險問題,整個國家系統將產生嚴重的「共振現象」,國家系統將崩危。這個問題就如同洗衣機洗滌衣物,當衣物不均,將產生整個質量與阻尼的「自然頻率」達到「共振」,而將洗衣機振垮。但如何改變呢?就是重新調整、訂立次序,和施加壓力。讓系統重新平衡,讓國家的綱維,和法紀重新申張才能解決。

  國家的問題或許在下位的你我無法掌控,但是改變與調整去減低道德風險是你我可以做的。每個人盡一份心,用乾淨的心去淨化社會,去降低道德風險,讓國家原本已存在、且危及我們的人與事的關鍵問題,漸進的調整過來,族群間的對立相互消彌,人權的重新思考,政黨間的仇視,國家間的敵對,人與人的不和諧降到最低,才是跟本解決之道,穩定的發展而達到我們所希望人類共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