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曹小妹哀悼:重視孩子的人權

國立政治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碩士生 蔡馥宇

  今年四月十九日,媒體大幅報導一件人倫悲劇:十三歲的曹小妹被母親帶著燒炭自殺,死亡時間超過十天才被發現。令人感到悲哀的是,小妹妹已經在四月初告知學校老師她對媽媽買木炭舉動的害怕,希望得到幫助,可是老師、社工、警察漠視她的呼救,清明連假不聞不問,讓原本充滿希望的小生命白白葬送在充滿報復心的母親手中,無能的學校、無能的警察、無能的社工是集體害死這條無辜生命的幫兇。接下來數日各報對於曹小妹生前的種種報導,拍攝她的同學的哀悼,在我眼中竟成了篇篇公開的祭文,這些報導都無法挽回原本可以被援救的無辜生命。

  東海大學社工系系主任彭懷真老師於接受聯合報訪問時,以強烈的言詞重話批評:「社工單位疏失太嚴重了!這是無法彌補的錯誤」、「這簡直是官僚殺人」、「救援態度太不積極」,「疏失太嚴重!」,此番痛心的責備卻引發不少基層社工的情緒反彈,部分單位竟為此揚言抵制該系的學生,迫使讓彭老師一度請辭系主任。雖然最後彭老師被校方慰留,但社會輿論在逐漸轉向檢討相關失職人員時,國道三號走山事件又轉移了媒體的焦點,讓曹小妹事件完全被社會大眾遺忘。

  然而,這件攜女自殺的事件只是冰山一角,加上頻繁發生的虐童事件,在在顯示出孩子的人權被漠視,許多父母親將孩子視為自己的財產或所有物,不尊重孩子的自主生命,任意擺佈。固然我相信仍有積極、熱心助人的社工、警察與老師,默默地盡心盡責保護這些受父母傷害的孩子,但當部分社工反彈自己的薪資待遇不足、工作時間太長、工作量大等結構問題,請想到這些受傷害的孩子,他們其實更加幼弱無助,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身心靈、肉體,乃至於性命的安全。此時社工們的積極救援,就像雪中送炭,為這些孩子帶來更多的希望之光。

  除此之外,當政府為少子化現象憂心忡忡,希望提高生育率的同時,請優先重視孩子的人權。因為唯有重視孩子的人權,並激勵、開發第一線的社工跟老師的熱情、愛心跟耐心,且擴大提倡親職教育,加上去除「孩子是父母財產」的陳腐觀念,才是解決虐童以及攜子女自殺問題的良藥。

  畢竟,只要多挽回一條小生命,多救援一個高風險家庭,讓社會大眾感受到孩子們真正被重視、被正確地關愛與教育,營造一個能讓孩子安心、快樂成長的社會氛圍,這樣才能真正讓民眾願意生育充滿希望的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