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黃昏的日落前趕路

荒野保護協會協會 榮譽理事長 李偉文
  這些年全世界經濟體系的發展,人們的生活方式與對待物質對待地球的方式,再加上因為懂得運用煤炭(儲存三千萬年來的太陽能源)、石油(儲存來自二、三億年的太陽來的能源),當急速的人口增長及人類使用資源的方式在幾十年內消耗掉這所有物質世界的來源(目前我們使用的絕大部份用品都來自於石油化學成品,包括藥品、衣物用品),這龐大的人口勢必回到煤炭及石油發現以前的人口數(現在的六分之一左右吧)。

  這一切都將在三、四十年內實現,假設全人類沒有覺醒的話(就算覺醒,若是太晚的話也沒用,搶奪石油、搶奪水及各種天然資源.........的戰爭一樣會變造這個物質文明的崩潰。)

  我從來不是「生態恐怖主義者」,也不是「環保基本教義派」的奉行者,可是當我從現在跨國公司的擴展,全球化後無緩衝區的地球村效應;從華爾街三個月看一次季報表的制度(權力比國家元首大的跨國公司總裁也只有屈服於短期獲利,無法做長期投資或對地球友善的長期研究),甚至民主國家的各級首長也得遷就於選票所以只有顧眼前的利益而無法顧及未來......再加上無國界的物質流通(潛在病菌感染與各種新的疾病發生不可收捨機會)、基因改造,世界像是一列往前疾駛且失控的火車,現在跳下,立刻就會死(這是許多國家,許多政客妥協的主因),但是不跳,眼睜睜地會看著火車撞毀或崩解。

   好希望我是杞人憂天。  
   好希望自己是科技樂觀主義,相信一切的一切,未來的科技會解決。

  好希望自己可以輕鬆的對自己說:「有那麼嚴重嗎?」可是,我知道「目前還好,未來似乎還有相當大的發展空間」這樣的線性或理性的推論,但是我也知道,生態系統中,一個物種大量繁殖,往往在崩潰全部滅亡的前一刻總是欣欣向榮不斷成長的;甚至連人為的系統,比如股市崩盤,在發生的前一天,還不是樂觀且毫無癥兆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這些年我常常很著急,希望有更多的人行動,有更多的人覺醒,希望覺醒的人數能達到一個引爆趨勢的關鍵點,因此,荒野需要更多會員,荒野需要更多推廣講師去告訴民眾,荒野需要辦更多兒童營讓孩子接觸自然生命,埋下尊重自然的種子,荒野要更多更多的炫蜂家庭,這是環境守護的最大堅定力量,荒野要在綠色生活地圖的繪製下,引導每個民眾去關懷自己的環境,荒野需要更多自然解說員告訴每個人生態環境與人類的密切關懷.........

  我很急,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如果,每個行動的人持續影響周邊的人,讓覺醒的人數成等比級數增加,如果是等比級數,那麼五到十年,全世界民眾的意識就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