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美好

自由業 何珮瑜
  我出生在鄉村,求學於鄉村,直到念大學來到都會區生活。

  在我小的時候,爺爺養牛,那是用來耕田以賺取費用。每當耕地播種前,鄉民總會打電話給爺爺,約好時間,爺爺再「駕駛」他的牛車過去犁田,賺取相當的費用。老實說,養牛不是我們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事情。爺爺為了養牛,除了到平常會自行生長牧草的地方割草回來儲存外,他還在舊厝的空地上,自己種牧草,確保能餵飽牛隻。割草、餵食牛隻,整理牛隻排泄物等等工作,通常是我奶奶的工作,我也常這樣陪著她忙。

  我和堂妹、弟弟,在我們念小學前的時間,常常陪著奶奶一同「步行」或是「騎小腳踏車」前往爺爺當日犁田的地方,送午餐給爺爺吃。爺爺用餐時間,就是我們小孩子在灌溉溝渠玩水、在泥巴田裡玩耍的時間。那真是一個快樂的天堂!直到此刻,我仍可以感受到當天「土地的芬芳」及「空氣的清新」。

  在我念高中、甚至念大學時,我還常常搭上爺爺駕駛的牛車在我們的村莊「奔馳」,驕傲感十足。直到民國九十二年,因為爺爺年事已高,我們決定讓他退休,於是爺爺家已經不再養牛。

  我們這些堂兄弟姊妹,都有一些關於爺爺養牛的故事,但我想,我應該是我們這些孫子輩裡,擁有與爺爺、奶奶及牛隻相處最多回憶的人。

  一切真的很美好!!

  最近,走訪花蓮太魯閣、宜蘭福山植物園、南投山區、屏東墾丁,那是我念大學後,最豐富的旅行經驗。自從我離開小鄉村,長年居住都會區,日子雖然過得快活,但總會感到莫名的失落。直到本次旅行期間,我終於知道原因,那是一種對於生活模式的渴望。童年的記憶讓我想追求一個恬靜、簡單、不受外界干擾的國度。雖然我是在鄉村長大,但我一樣熱愛森林,看到那些原始森林仍舊存在,一直默默守候著、服務著台灣本島居民,令我感動。人們是如此無情對待這些樹木,它們卻還是沈默著,如同往常一般釋放生命的能量給人們。

  科技,雖然為人類帶來許多便利,但確實也對於大自然產生極大的影響。為了發展經濟,最優先被犧牲的則是地球的資糧──森林。木材可以販賣,樹木剔除後的荒地除了能種植高經濟價值的作物外,還能興建房屋居住,一舉數得。但人們自己造成的危機一旦尚未來到,人們就不可能會害怕。

  於是,去年(民國九十八年)一個舉世聞名的颱風吹垮台灣南部後,居住於台灣本島的居民已經慢慢體會大自然的力量。開始反省人與地之間的關係,政府也展開一連串拯救國土大作戰。我認為,只要開始,一切都不會太遲的!

  我喜歡大自然,大概是因為我是個鄉下人吧!現在我只是暫時離開鄉村,我知道我會再回到我最美好的日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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